【胖獒】阑珊（23）
今天小胖认闺女了吗？你猜啊~
CP：樊振东X张继科（看准CP，不吃别点！！！）
梗：狗血，带球跑，破镜重圆
背景：（没肉的）ABO，胖A獒O，相关私设一大堆，写到了再说
圈地自萌，勿扰真人。美好属于他们，缺点错误ooc都是我的锅。不许外传，不许外链，谁捅到真人那里我立刻删文删号并祝他原地爆炸！
23.好奇
（前情戳tag：胖獒·阑珊）
周雨最近有点烦。
以前樊振东是暗恋，说话做事非常低调，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思考爱情和人生。现在他得了名分，翻身农奴把歌唱，开始利用一切机会名正言顺地感叹“两国分居太辛苦”。
下雨了没带伞，要发个信息求安慰，顺便感叹一句“太辛苦”；天晴了有晚霞，要照张照片来分享，顺便感叹一句“太辛苦”；饭不好吃求安慰，饭太好吃要分享；恢复训练累了求安慰，今天状态好了要分享……
总而言之，事无巨细都要汇报，加一句两国分居太辛苦。
“你辛苦个头，我心累是真的！”周雨忍无可忍，“你这不叫卖惨，叫变相秀恩爱！跟科哥说就算了，你干嘛跟我说？”
樊振东振振有词：“我没跟你说，我就发个感慨还不行？谁秀恩爱，我们隔着千山万水国境线，你上个月才领证蜜月期还没完，而且嫂子就在大连，想见随时能见，心累什么啊你还心累？”
周雨狠狠翻了个白眼：“麻烦你下次捡我不在的时候发感慨谢谢。还有，科哥周末就回来了，别再拿两国分居说事。”
“不是两国也是两地！”樊振东长叹一声，“他要带徒弟，常住上海。这周末我还能请两天假去接他，回头乒超一开始，大家都跑来跑去的，能见几面啊。”
周雨不予置评。虽然情侣见不到面确实值得同情，可根据樊振东这段时间的表现，说不定最值得同情的是自己。
事实证明，周雨的预感相当准确。
樊振东去上海两天，回来大事小情念叨了整整一个星期；大到张继科租的房子位置不错、妞妞要去的幼儿园条件很好，小到他说花瓶别买亮蓝色但张继科不听、弗格尔看啥都新鲜还想开微博。
最后周雨不堪忍受，打电话给张继科诉苦加告状：“科哥，你管管小胖吧。他简直是魔音灌耳，我现在打球耳朵边都嗡嗡嗡的。下周乒超开打，我这……影响比赛状态啊！”
“行，我跟他说。”张继科答应的很爽快，又说，“哎小雨，我徒弟刚开微博，不过他没申V，注册的名字是‘狮子王LF’。他要是加你，你别把他拉黑了。”
这中二的名字……周雨差点笑出声来，赶紧假装咳嗽：“咳咳，这名字，呃，真有气势。为啥不开V？需要认证我们都能帮忙啊，再说也用不着我们，他艾特你和小胖不就完了。”
“他才17，低调点好，我也不想太管着他。开V说不定就有人盯着，到时候发个博斟酌半天，又不敢随便点赞转发，玩微博还有啥意思？ ”
周雨一怔，玩笑道：“你想的也太周到了，怪不得弗格尔管你叫Papa。他在上海队怎么样？能排进阵容吗？”
“阵容我不管，我才懒得费那个心。”张继科语气很轻松，“弗格尔还行，这几天我让他加课练双打，和赵瑞亚、黄聪配的都不错。能不能上场，看他自己本事吧。”
周雨打了多少年乒超，当然明白张继科这番话背后的心思。现在的上海队，25岁的赵子豪是铁打的一单，其余全是20岁上下的年轻人。弗格尔比谁都小，又初来乍到，上单打必然有人不服。
但从去年的成绩来看，几个年轻人的双打成绩很不稳定。弗格尔如果能配好双打，至少可以保证出场机会。双打表现得好，教练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试着派他上单打。
总之，张继科给徒弟规划了一条最合适的道路，至于能取得多少机会，就看弗格尔的表现了。
“科哥，你真是把弗格尔当亲儿子啊。”周雨感叹，“这孩子命好，有你这么个师父。他打法随你，双打肯定不错，我看好他。”
张继科的双打曾经排名世界第一，而弗格尔也没太给他丢人。循环赛第一轮，上海客场对八一排在第七场；前六场上海的双打弗格尔出战五场，分别和两个队友配对，结果四胜一负。
弗格尔还打了一次二单。那一场的对手是梁靖崑，尽管实力差距明显，他还是敢打敢拼地把比赛拖入第五局，最后惜败。
“弗格尔真是不错，大力许昕也愿意给机会。”王皓在对上海的赛前准备会上说，“这一场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还让弗格尔打二单，东子，你得有心理准备。”
当然有可能。弗格尔和樊振东两次在国际赛场相遇，发挥都很出色；仅从场面上来讲，他对樊振东的威胁比上海队另外几个年轻人都大。再考虑到张继科的场外指导，弗格尔自然是最好的二单人选。
樊振东心领神会地点头：“我明白。王指您放心，我不会轻敌，一定好好准备。”
旁边的周雨听得默默翻了个白眼。倒不是这话说的有问题，问题是说话方式——这欢呼雀跃的表情和语气，您是准备比赛还是准备约会？
不过周雨很明智地没把这句吐槽说出口。虽然不知道张继科是怎么跟樊振东说的，但乒超开始之后，樊振东还真没再感叹过“分居太辛苦”。周雨对此深表欣慰，绝对不想主动提供秀恩爱的机会。
何况人家好容易见一次面，准备约会也没错啊。
然而上海队到达大连时，张继科却不在队伍中。
下午上海队进入训练馆时八一队还没走，弗格尔连运动包都没顾上放，急匆匆跑到樊振东面前解释：“东哥，妹妹昨晚发高烧，师父实在来不了。他说如果妹妹今天退烧，他明早一定赶过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樊振东今天一直沉着脸，此时总算给了弗格尔一个微笑，“继科早上跟我说过。不过我让他别来了，好好照顾妞妞。”
弗格尔很诚实地连连点头：“妹妹以前发烧，都是四五天才好，我也不想让师父来。谢谢东哥的理解。”
“……不用谢。”樊振东脸上的笑差点撑不住，“我们该走了，明天比赛的时候见。”
“等一下！师父让我给你带东西……”
樊振东只好站定，眼看着弗格尔低头在运动包里翻找半天，最后尴尬地抬头：“对不起，我忘带了。明天再给你，可以吗？”
大男孩红着脸挠头发的样子挺可爱，樊振东忍不住一笑。再想想对方毕竟是张继科心爱的徒弟，他便说：“当然可以。你明天下午比赛完给我吧，然后我请你吃晚饭。”
弗格尔有点犹豫：“那，我必须向许教练请假。”
“没事，我替你请。继科不来，我照顾你是应该的。”樊振东大包大揽地放了话，忽然找到点做长辈的乐趣，又教训道，“不要因为你师父不来就偷懒。继科这两天忙，你好好打，别惹他生气。”
“是！”弗格尔认真答应，“我一定努力！”
弗格尔说到做到，第二天状态非常好，双打赢得干脆利落，帮上海队拿下重要的一分。无奈樊振东状态更好，一副化郁闷为力量的架势，对赵子豪和弗格尔都是3:0横扫。
最后八一3:2获胜，比赛结束时已经六点出头，正好吃晚饭。
樊振东也没有食言，赛后去找许昕请假，还被许昕好一番玩笑：“哟，弗格尔面子这么大，东哥亲自来帮着请假？那我必须准啊！带走带走，爱干啥干啥，别把他宰了当晚饭吃就行。”
“哪能啊。”樊振东不接招，“最晚十点一定给你送回来，走了啊。”
弗格尔正在两人旁边收拾东西，听见“宰了当晚饭吃”时一惊抬头，困惑地左看右看。等到被樊振东带上车，他小心翼翼地问周雨：“雨哥，咱们……晚上吃什么？”
“火锅。”周雨笑道，“吃过火锅吧，能吃辣吗？不能吃也没关系，咱点鸳鸯锅，有辣的有不辣的，你到时候挑能吃的吃。”
弗格尔暗暗松口气，这才露出笑容：“能吃辣。我喜欢吃火锅，能吃的菜和肉很多，而且大家一起吃，很热闹。”
周雨笑着点头。弗格尔中文说的相当流利，性格似乎也不太内向，应该和队里的人合得来。
八一队秉承军队作风，喜欢大碗饭大杯酒的豪放作风。刚好遇上弗格尔，半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，又来自盛产啤酒的德国，连吃带喝一点不客气。一顿饭吃到最后，大家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。
“来，再喝一杯。”程靖淇拿着瓶子要给他倒酒。
弗格尔赶紧捂住杯口：“谢谢，但是我不能喝了。我还要给师父打电话，喝得太多，师父会生气。”
“大番，算啦。”王皓知道外国人吃饭不像中国人一样劝酒，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，先拦下程靖淇，又问弗格尔，“你给你师父报告比赛情况？几点打，别误了时候。”
弗格尔一五一十地回答：“没有定好时间，什么时候都可以。要给师父报告比赛情况，还要问问妹妹的病。”
“哎，妞妞到底什么病，感冒？”周雨插嘴问，“都七月了，这么热的天，咋就感冒啦？”
“妹妹玩水，衣服湿了，所以受冷……不对，冰？哦不……”弗格尔皱起眉，说错两次才想起正确的用词，“受……凉，受凉感冒。”
赵钊彦心直口快：“现在上海得有30度吧，妞妞这体质够弱的啊。”
话音才落，他就被左右两边的周雨樊振东一人踩了一脚，疼得龇牙咧嘴。王皓也是一眼瞪过去：“别胡说，小孩子感冒发烧很正常。再说妞妞回国还不到一个月，估计也没太适应。不一定是体质的问题。”
弗格尔却摇头：“妹妹就是，嗯，身体素质不太好。师父说，因为妹妹出生前他总是生病，所以妹妹也容易生病。妹妹一岁以前，每星期都去医院。但是现在好多了。”
樊振东心里一沉，不由放下酒杯。程靖淇没察觉队友的情绪变化，顺口玩笑：“怪不得，科哥就是容易感冒，原来是遗传。”
“不是感冒。”弗格尔皱眉纠正，“师父生过好几次病，什么malfunction，还有什么disorder……名字很长，每次都不一样，我记不住。听说很严重，很危险。”
周雨瞟一眼攥着杯子脸色铁青的樊振东，正要说点别的，不想王皓忽然问：“哎，弗格尔，你跟你师父什么时候认识的，不是在波尔俱乐部里？怎么妞妞出生前的事你也知道？”
男孩脸色黯淡下来：“我和师父……是在医院认识的。我妈妈和师父住在同一家医院。妈妈说，要认妹妹做干女儿。但是……妹妹出生前，我妈妈就去世了。”
满桌人瞬间沉默；片刻后，还是周雨岔开了话题。但弗格尔显然没心情再说笑，樊振东更是浑身散发低气压，气氛终究活跃不起来。大家又聊几句，也就散了席。
周雨和樊振东一直把弗格尔送到饭店门口，还替他叫了出租车。樊振东塞给司机两张钞票，周雨则嘱咐弗格尔到饭店后报个平安。
樊振东和司机说完地址，又绕到后座车门前和弗格尔道别。弗格尔正要关车门，樊振东却忽然伸手拦住，低头轻声问：“弗格尔，你见过妞妞的另一个爸爸吗？”
“另一个？”男孩一愣，摇头道，“不，我没见过。”
“你怎么想的？”回到宿舍后周雨忍不住责问樊振东，“这事科哥明明不想提。要是弗格尔告诉科哥，你……这不是没事找事嘛！”
樊振东正收拾东西，一言不发。周雨等了半晌，正想再说，樊振东却忽然开口：“你知道继科让弗格尔给我带的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樊振东从背包夹层里拿出一个粉色塑料盒，盒子不大，上面印着各种卡通图案和花朵，非常符合四五岁小女孩的审美。他小心地打开盒子，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给周雨看。
纸折的小鱼和小房子；橡皮泥捏的太阳花和小红心；还有两张画。
一张是孩子自己的作品，能看出画的是乒乓球拍和乒乓球；另一张是给印好的几个动物图形上色，不过纸的空白处又画了三个歪歪扭扭的人，左右两个大的，中间一个小的。
“继科夹了个纸条，说这张画上的人是妞妞自己加的。意思是，我和他一起带妞妞去动物园。”樊振东低头盯着那两张画，“还有这张，幼儿园老师留的作业，画两张画，表现家长做什么工作。妞妞就只画了一张。”
周雨也低下头。他好像有点明白了。
樊振东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：“我就是想知道，妞妞多可爱的孩子，继科多好的人，到底是谁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周雨心中暗叹，斟酌着词句说：“你有这心情，我能理解。今天弗格尔说的那些话，我听了我也生气。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，你现在问这些，有啥意义？就算问出来，你还能把人找出来揍一顿？”
樊振东不出声。德国公开赛后，张继科也说过类似的话。他无法反驳，当时如此，现在也一样。
“行啦，别老想着这事。”周雨又劝，“科哥不想说，你抓着不放，不是找不自在吗？我知道你心疼科哥和妞妞，现在你们在一起，妞妞多喜欢你，你把他们照顾好不就完了。”
樊振东又沉默片刻，低声说：“不是……你不懂。”
樊振东确实心疼恋人和孩子，但他对“那个人”的固执探求，不是因为心疼，更不是想帮谁找回什么场子。
他只是想知道，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什么样的人，能够如此吸引他爱的人，能够让他爱的人为之甘愿冒生命危险、再忍受那么多痛苦和孤独。
樊振东自认为了解张继科。这个人骨子里有种孩子一样的认真和单纯，当然可以为一份真情而百折不悔；但要得到他的真情并不容易。
张继科心底柔软却谨慎克制，会对许多人好，但不会轻易与人交心；张继科目光敏锐又头脑冷静，经历过人生起落人情冷暖，不至于被蒙蔽这么多年还毫无知觉。
那么，又是什么样的人，能够让他爱的人经历了那一切之后，还能平静地说“不怪他，是我心甘情愿”？
那个人一定很好，可到底是哪里好、有多好？当年张继科还在国家队，天天不是训练就是比赛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？张继科曾经提到要去相亲，但能相亲的不会不能结婚；难道是偶然相遇、一见钟情？
这些问题困扰了樊振东太久，可他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。
知道又如何？别人不会懂的。比如现在，如果他对周雨实话实说，周雨八成继续会劝他“过去了就过去了，反正现在人是你的”。
这道理樊振东也明白。张继科不会拿感情开玩笑，而且拿得起放得下，他既然答应和自己在一起，就一定全心全意。刨根问底没任何好处，只会影响彼此的心情。
但道理归道理，感情是感情。
就像当年的张继科，明知道时机不合适，明知道前途很艰难，却仍然纵容那段感情，还那么坚决地留下妞妞，而且丝毫不后悔。这不是道理，感情本来就不讲道理。
人总是得陇望蜀。被一次次拒绝时，樊振东觉得只要他爱的人能接受自己，他就别无所求；可两个人真的走到一起，他又不知足了，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恋人最冲动最无法约束的爱。
那样的爱，明明曾经存在，明明曾经有人得到。
樊振东也想要。所以他尤其好奇，之前的那个人，究竟凭什么赢下他渴望的一切？
“胖儿，你听没听我说话？”周雨伸手在樊振东眼前晃晃，“我这儿说的口水都干了，您给点反应成不？”
樊振东一怔，忙打马虎眼：“听着呢，你说的我都明白。”
周雨半信半疑地打量他：“真明白假明白？我怎么觉得你每一丝皱纹每一根汗毛都是大写的不服气。”
“我有皱纹？”樊振东瞪大眼睛，“我一脸胶原蛋白，你说我有皱纹？”
周雨和他认识十几年，哪能听不出这么明显的打岔，于是白他一眼：“你哪来的胶原蛋白，一脸肉还差不多。不爱听算了，总之一句话，追究前任对现在的关系没半点好处，何况科哥这脾气……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樊振东叹了口气，闷闷地说，“我就是想想，不会怎么办的。”
也没法怎么办。总不能找现男友问前任情敌吧。
（回归狗血纠结的tbc）
友情提示
皓哥不知道弗格尔和他师父怎么认识的（只有小胖知道），所以他本意是想整理一下时间线、给小胖点提示，结果戳到人家伤心处了；
小雨不知道他哥和他弟上过床，而且他很信任他哥，所以这个纯洁的孩纸压根没对妞妞的身世产生过任何联想；
然后小胖……小胖在钻牛角尖呢，这个心态下他想不出啥所以然的，别指望他了┑(￣Д ￣)┍
至于他哥送来的妞妞创作的那些画到底有没有深意……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大家自由心证吧哈哈哈哈（。